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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貓妞長大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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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錦城哥哥!”夏小喵看著不少同學陸續有人來接,也有的背起書包在老師的帶領下前往統一宿舍。而自己則是守在學校門口,眼巴巴地望著鐵欄桿之外。終於,在她不知道叨念了多少聲‘錦城哥哥’之後,洛錦城終於出現在了視線裏。他穿得比平常正式些,連領帶都還沒來得及解。他的步子很大,逆光走來,她瞇起眼睛,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,可是卻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一直都看著她的方向。

“小喵!”洛錦城刷家長剛剛走進大門,懷中便多了一個小人兒。

“錦城哥哥!”夏小喵擡起頭,大大的眼睛望著洛錦城,眸中都是歡喜。

“小洛!”這時,夏署從後面走了過來,對洛錦城道:“我剛剛詢問了小喵上課的情況,她上午倒是一直都很認真,不過下午好像在課堂上睡了一小時。”

洛錦城低下頭望了一眼一臉懵懂的夏小喵,對夏署道:“好,謝謝夏叔叔,白天睡覺應該是她的基因原因,若是有其他情況,還請您幫我留意。”

夏署笑著摸了摸夏小喵的頭發:“這是我自己的女兒,當然會註意。不過說實話這孩子太粘你,剛才我叫她在辦公室等你都不肯,非要在這校門口。要不是這麽粘你,我都想帶她回家多住些日子。”

洛錦城淡笑:“夏叔叔,當初您女兒可是您兒子求著我帶走的,不信你問問他……”見夏署一副懊惱的樣子,洛錦城牽過夏小喵的手:“小喵,給你爸爸再見!”

“爸爸再見!”夏小喵緊緊拽著洛錦城的手,一步一蹦地跟著他出了校門。下午的陽光裏,兩道身影被拉得長長的。

有規律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,一周後,夏小喵早早地起床刷牙洗臉,再換好了衣服,從樓上走下來。洛錦城正在廚房做早飯,不經意的擡頭,便看到一個明媚的小少女從樓上歡快下來,只覺得今日的陽光都亮了一亮。可是——

“小喵,你的衣服……”洛錦城望著已然有些短小的衣服,哭笑不得。不過兩周的時間,她的衣服竟然就有些小了。

“錦城哥哥,小喵穿了衣服。”他的表情好奇怪,她明明沒有把衣服穿反呀!

“沒關系,下午放學我帶你去買衣服。”洛錦城拉夏小喵坐到餐桌前:“先吃早飯吧!”

雲海帝景附近就有一個商業街,傍晚,洛錦城並沒有開車,而是牽著夏小喵步行來到商業街買衣服。故意買了一些稍大的衣服,二人剛走到雲海帝景門口,就碰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要出門的倪嬌。

倪嬌一看到洛錦城,眼睛就像是放了光:“錦城哥,又帶妹妹出去玩啊!”

洛錦城點了點頭。

倪嬌又道:“這兩天沒見你們出來健身呢?”

“沒時間。”洛錦城說著,擡步往前走。

“咦,幾天沒見小妹妹,好像長高了呢!”倪嬌說著,將目光落回了洛錦城身上:“錦城哥,你明天還來運動嗎?”

“看情況吧!”洛錦城說著,牽夏小喵離開。

“錦城哥哥,那個姐姐說我長高了!”夏小喵歡喜道。

洛錦城眸中劃過一絲微光,倪嬌今天的話看起來好像是無意,可是如果再過一段時間,周圍的有心人必然能夠發現。

“錦城哥哥!”他為什麽不回答她?他不喜歡她長高嗎?夏小喵望著一臉深思的洛錦城,心裏有些擔心,只好將手拽得更緊了。

“小喵,長高了很好!”洛錦城收起思緒,低頭對著夏小喵笑。

原來他沒有不高興呢!夏小喵也仰起頭對洛錦城笑。

時光很平靜,歲月很安寧。一個月的時間看起來很短,可是也很長,她學會了很多詞語,也認識了不少的字,甚至能夠簡單的數□□算,同時,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長大了些。

夏小喵第一次站在鏡子面前認認真真地看自己,鏡子中的她,頭發已經長到了腰際,由於剛洗完澡,自然卷曲的長發就好像海藻一樣披散開來,發絲還帶著微微的水光,讓她本來便巴掌大的臉顯得更加的小。她的五官和之前變化不大,只是下巴尖了些,更顯得眼睛滾圓,棕色的瞳孔裏泛著微微淡綠色的光。

“嗒!”突然的一聲水滴般的聲音打破了夏小喵的思緒,她低下頭,望見了木地板上有一滴鮮紅的血。

接著,又有一滴落了下來,她這才發現,是從她的身體裏流出來的。她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小內內,所以有血直接滴到了地面上。

她沒有受傷呀,怎麽會流血?可是,伴隨而來的還有小腹的一陣酸脹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錦城哥哥!”夏小喵找了一張手絹捂樁傷口’便一路奔向洛錦城的房間。彼時,洛錦城正在換衣服,聽見夏小喵的聲音趕忙套上了一件睡衣,打開門,笑道:“小喵,怎麽這麽慌張?”

被洛錦城的笑容一晃,洛小喵這才反應過來,一臉委屈道:“錦城哥哥,小喵受傷了!”

“傷著了哪裏?”洛錦城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緊張。

“這裏!”她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地方:“錦城哥哥幫小喵包包!”

“小喵,”洛錦城深吸一口氣,不知道該從何開始科普。最終,輕拍了拍夏小喵的後背,拿起手機,給小區物業的陳嫂打了個電話。

“錦城哥哥?”他為什麽不幫她包紮傷口?小腹又傳來一陣脹痛,不知不覺眼睛裏便蓄滿了眼淚。可是,她不能讓他看見,萬一他生她的氣怎麽辦?想到這裏,夏小喵轉過身。才剛剛一眨眼,眼眶中的淚水便滾了出來。

洛錦城放下電話,便感覺到不對,繞到夏小喵面前,果真看見了小丫頭臉上掛著的淚珠。

下一刻,洛錦城已經傾下身來,和夏小喵平視,伸手擦掉她的眼淚,望著她的眼睛,柔聲安慰道:“小喵,你不是受傷了,而是長大了,這是每個女孩都要經歷的階段。我叫了張阿姨過來幫你,別怕。”

“唔……”她望著他的眼睛,寧靜卻帶給她力量。每次她害怕的時候,他都是這樣靜靜地望著她,鼓勵她。心裏有什麽酸酸甜甜的感覺,她撲進他的懷中,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。

送走陳嫂的時候,洛錦城轉身望著一旁臉色微微有些迷茫的夏小喵,耳邊回響起陳嫂的話:“你朋友的妹妹都這麽大了,也放心就放在你家住,還是讓你朋友早點接她回去吧,畢竟你也沒有結婚,這樣對你們影響不好……”

是的,他一直時刻記得她是合成人,也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,卻不料,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裏,她已經不再是小孩子。現在的她,看起來就好像十二三歲的女孩子一樣,過去才到他的腰線上面一點,現在已經到他的胸口了。時光太倉促,他似乎還沒有適應這樣的轉變。

“錦城哥哥,我先上樓睡覺了。”剛才陳嫂對她說了好多話,她都一知半解的,不過剛剛洛錦城看她的目光,讓她微微有些局促不安,夏小喵朝洛錦城吐了吐舌頭,踩著拖鞋跑上了樓。

望著夏小喵調皮的表情,洛錦城不禁搖了搖頭,或許他剛才只是受人的話影響,她還是那個她,他沒必要想太多。

不過,不論兩人承認還是不承認時光的改變,夏小喵上學的問題還是切切實實擺在了眼前。一個月裏,她從教室的第一排坐到了最後一排,現在,就算坐在最後一排也顯得有些突兀了。經過和夏署商量之後,直接讓她去了夏署朋友學校初一的課堂。

“東臨碣石,以觀滄海。水何澹澹,山島竦峙……”夏小喵跟著同學們念著,裏面雖然有好多個她不認識的字,不過她的記性很好,只要學過,都不會忘記。

老師是一個年輕的男老師,聽說剛從大學畢業,瘦高的個子,看起來很文氣。夏小喵完全一知半解地跟著老師念著,不經意,便想起了洛錦城。

而就在她出神之際,眼前卻突然落下了一道影子,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:“夏小喵,這首詩詩名是什麽?是誰的作品?”

“唔?”老師怎麽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?糟了,剛才她一直在想錦城哥哥,根本不知道啊!夏小喵一臉無辜地望著老師,緊咬著下嘴唇,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而就在這時,同桌傳來極輕的聲音,不過她的聽覺很靈敏,全都聽清楚了:“是曹操的《觀滄海》!”

“很好!”老師滿意地點頭,又繼續往前走,去問下一個同學的問題了。

夏小喵的心臟歸位,沖同桌的男同學笑了笑。

放學,夏小喵剛剛走出教室,就被人從身後叫住。

“夏小喵,等等!”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從教室跑了出來,是她的同桌:“你家住在哪裏?我們一起放學回家吧!”

“唔?”一起放學回家?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啊,她都是等錦城哥哥接她的。

男孩笑道:“我叫陳澄,我從來都是自己上下學的。再說我們都上初中了,可以不用家長接了。你住哪裏,應該不遠吧?要不我騎自行車搭你?”

真的是這樣嗎?她長大了,應該自己回家?夏小喵想了想:“謝謝,我哥哥已經來接我了,明天再自己回家吧!”

“好啊,那說定了,明天一起走哦!”陳澄笑著和夏小喵揮了揮手,便向車庫跑去。

夏小喵來到校門口,就看到洛錦城已經走了過來,已經是初秋,天空很高遠,她的視線裏只有他一個。她跑到他的面前,伸手去夠他的手,他伸出寬大的手掌,將她的手握在掌心。

從她的7歲到13歲,對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個多月的時光,卻是她成長的六年。這六年裏,他就是這樣一直牽著她的手,一步一步走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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